陈二陈

一点点来。

【嘉鬼】牵丝戏

【螺丝戏份多私心打了他的tap嗝儿】
★题目其实和文好像没有半毛关系(?)→全程听牵丝戏码的
★王×戏
★年龄操作有
★不是真戏粉欢迎捉虫
★嘉鬼粮少瑟瑟发抖
★语言可能毛病_(:з」∠)_
★occ我的

跟嘉德罗斯外表不同的是,他很喜欢看戏。

白发白皮肤的家伙一身猩红的戏服,那样子就像,新出淤泥的白莲被血色染红了,本来只在花瓣,渐渐地也蔓延呀到了花心,洗不掉了。只能留在他能掌控的地方。

一样的懦弱,却挣扎着想要改变。

嘉德罗斯是一个强者,与生俱来的强大。他天生就是天赐之子,全身上下席卷的气场就已经注定了,这个人的身边只容得下强者。弱者,他向来不屑一顾。自然,他不会闲到去关注一个弱者。

但是戏人却有些不一样。

戏人,生为贱命。何为戏人?便是台下十年苦寒尖酸去换台上一时的光鲜。他们一瞥一笑,一怒一骂,都把自己打造成最卑谦的样子。好的戏人,能有机会去给皇家唱戏。旁人说,那是一辈子求不来的繁华富贵。戏人只是笑,所有心底里的波涛汹涌都藏在一双无言的眸子里。再繁华,逃不过一介弱者,置于强者面前,是被折断翅膀的笼中鸟,只能偷偷舔过去留下的疤痕。但生为戏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戏骨子。那是一种魂魄,会震撼人心。
戏人,戏就是他们的一生。

鬼狐天冲是其中的代表。

十五岁入宫门正逢大雪天,他轻轻捏着一把红梅纸伞,轻点着步子,后面跟着是他的戏班子。十几二十人,浩浩荡荡,却个个低顺着眉目,无人注意。宫门殿下,鹅毛大雪。来也,无人问津。去也,无法自行。

一个转弯,宫门消失在后头。

从此,艰难苦恨,一人斟酌。

认识鬼狐天冲的时候嘉德罗斯才九岁。一个很懵懂的年龄。在此之前,他不爱听戏。只觉得那是爱装文人雅士之人所好,而他,凭一身暴力,便可就着血缘称王。可第一次穿着私服出宫时,不小心逛进了戏园子,一个抬头下,蓝天白云,倾泻下来的阳光十分灵动,把戏台上的鬼狐天冲染得仙气满满。红衣白发,纤柔的少年骨,脚步一收一迈,口间一唱一和,那光景,颜色绚丽夺目,仿佛伤了眼却还挪不开目,让他一时失了神。弱者间,竟有如此鲜活的存在。

那日后,嘉德罗斯便愈发勤地往外跑。兜兜转转后,往往都往戏园走去。

一个月后,嘉德罗斯才和鬼狐天冲交上一面。

那日,本来好好的大晴天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就算是下雨天,嘉德罗斯也是不打伞的。他身边一直跟着祖玛和雷德。他们是时刻都会带着伞的。到偏偏那日,祖玛有事没法跟嘉德罗斯出来,而下雨的前一分钟,嘉德罗斯才派雷德给他买东西去了。那雨下的猛,嘉德罗斯再潇洒也不能够原地淋雨,何况那真不是潇洒了,嘉德罗斯也懂,那就有点落魄了。他嘉德罗斯怎么会落魄?
但但凡像嘉德罗斯这样自尊心上天的人怎么会乐意在一群渣渣待一块?所以他舍近求远,凭着自己灵活的身姿跳上了唱戏的台子。

台上的戏没有因为大雨而停止,所有这一场戏的人,该唱的唱,该跳的跳。也没有因为嘉德罗斯的鲁莽打乱。

嘉德罗斯从左到右瞟了一眼,哼了一声。

“小公子,这是戏台,可不是玩耍的地方。”这声音带笑,五分纤细,三分柔媚,两分沙哑。

嘉德罗斯心底像被投了一颗小石子,虽然只是泛起小小的波澜,但终究是有。

嘉德罗斯明白这声音的主人,这声音他听了不下十遍。
鬼狐天冲。

雷德曾经问过嘉德罗斯,众多戏子当中既然只在意鬼狐天冲,为何不把人弄到自己身边?

嘉德罗斯难得皱了皱眉头,给出答案是,这样子看渣渣才有意思。

人世间有很多的情分,近看的时候全都暴露了爪牙,变得张牙舞爪起来,十分丑恶。而彼此间保留些距离,反而和睦相处。

嘉德罗斯虽然鲁莽乖张,但难得的思考,让他不会主动去接触一个与他身份地位相差极大的人。

嘉德罗斯撇了他一眼,“下面人太多了。”

“……”那人轻轻一笑,右眼下一颗泪痣随着上摆,尽添媚意,“站在戏台上是真的万万不可的。若小公子不嫌弃,倒可进来避避雨。”

嘉德罗斯没应反问,“你平时也是这样子邀请人的?”

“……什么?”

“如果是其他人跑上来,你也会这样子邀他进去避雨?还是说……”

鬼狐天冲反应过来,脸上一阵红一阵青,他好歹也是一个名角,地位再低那也得被人面子上尊重着,何时被这般冤枉过?

“你别看不起人。我们戏人是唱戏的。我看你已经来了好几次,以为是可以交谈的。你下去避雨,如果不去我就叫人来撵你!”他转身就要离去。

嘉德罗斯却一把抓住鬼狐天冲的袖子,“我答应你,带我进去。”分明就是命令的语气。

鬼狐天冲使命想要甩开嘉德罗斯的手却发现这小孩抓得贼紧,“下去!”

嘉德罗斯眼睛都不带眨一下,“鬼狐天冲。”可能就是那种霸气狂炫的王者语气。

鬼狐天冲被吓了一跳。这小孩绝对脑子有毛病自己大人不计小人过就不跟他计较了。于是他就黑着脸算是拉着人进去了。

嘉德罗斯是觉得自己是那种王气霸气侧漏的顶端人物,他不会放下身段去接触渣渣,可如果渣渣自己靠上来,那不是他能避免的。他能做的是杀死那人或者把那人留在自己身边。这个问题嘉德罗斯却想了很久很久,久到大血大恨都被吞没掉,他才想明白。而所谓明白,或许一开始他就有答案了,从第一眼看见他,那个机缘就产生了。

世间很多不应该发生的事情最后发生了,期间只是差一个机缘。

有些人到头来怨恨这机缘,有些人只是摇摇头叹口气,又只有少数些人笑得出来。

很久很久以后,可能是嘉德罗斯不再为王的时候,他想起这件事,心想,这狗蛋的,没毛病。

★十分感谢看到这儿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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